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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初升,却还有淡淡星光隐在云层中,天刚朦胧亮起,金子轩和金光瑶二人就被温家的弟子叫了起来。
孟瑶还好,他过惯了清苦日子,就算后来到蓝家求学也是早早起床修炼,所以这次也没吃什么苦头。但金子轩就不一样了,虽是男子,但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,初到岐山,失眠不说,还这么早就被叫起床,此时他脸上的戾气已经快化为实体了。
孟瑶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一声。
年久失修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孟瑶迎面就撞见了魏婴和江澄。
打过招呼,孟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蓝曦臣口中的“云梦双杰。”
这对师兄弟精神倒是不错,尤其是魏婴,眉目里都透着狡黠与兴奋。
其实岐山教化和蓝氏教学的套路差不多,文修武德,只不过后者是真的在传授知识,前者便是温晁在那儿长篇大论,偏偏文理不通,愈发引人哂笑。
于是魏婴和孟瑶就同时打了个哈欠。
只不过孟瑶是偷偷的打,没办法,蓝家弟子就是要雅正。
而魏婴对着温晁,有种想把人脑袋塞嘴里的架势。
温晁刚想过去训斥,就听见“啪”的一声。
好的,金子轩睡着了,把书碰掉了。
这一声“啪”仿佛捅了马蜂窝。
温晁油腻的脸上明显的恼羞成怒让世家弟子愈发鄙夷。
可今天偏偏是温逐流回温家向温若寒述职的日子,没了他,温晁也只是纸老虎,虽有恼怒,却不敢明目张胆,也只是假模假样地免了众人的午饭以示惩戒。
恰好中间有午休,各家弟子的心思都活络起来。
趁着温逐流不在,众人都三三两两地结伴去打猎,计划着填饱肚子。
魏婴向来是个自来熟的性子,早上的招呼也让他认识了这个蓝家新进弟子,便将孟瑶的衣襟一拉,带去打猎。
江澄看了看独自剩下的金子轩,也将人邀了去。
……
三个人窝在一起,可怜巴巴地等着孟瑶手里的烤兔子。
江澄几乎是满眼的嫌弃:“魏婴,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副馋相?”
那自诩风流的云梦大师兄也没当回事,看江澄搭在金子轩肩头的胳膊,心里酸的冒泡,一把搂过江澄在怀里,“吧唧”一口:“师妹我这不是饿了吗?”
孟瑶完美的笑面裂了。
金子轩听着刚才那个吻,现在满身鸡皮疙瘩。
江澄一脚踹开魏婴,面不改色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,接过孟瑶递过来的烤兔子腿,像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兄这种行为。
孟瑶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一只烤的外焦里嫩还冒着油的兔子腿亲自递给金子轩:“给。”
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,少年手里的兔子腿还未被接过,光芒照在那举着肉的手上,衬的皮肤璞玉似的白。
金子轩抬头看向孟瑶,伸手接过烤兔子腿,看那人额头上被烟火熏地满是尘埃汗水,见鬼似的想伸手过去擦拭。
克制住这种冲动,金子轩还是从袖内抽出一条蜀锦帕子递给孟瑶:“擦擦汗吧。”
孟瑶大为意外:他这哥哥这么好相与的吗?一只兔子腿就收买了?
但人家既然这样做了,孟瑶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,接过手帕擦了汗,看着金子轩专心啃兔子腿的神情,想了想,将那条手帕纳入怀中。
金子轩当然在余光里瞥见了:他将我手帕放进衣服里了?!
心里蔓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奇异。
天地良心,孟瑶只是想把那手帕洗干净再还回去的!
“来,师妹,师兄喂你,来,啊——”
在得到江澄一个回旋飞踹后魏婴不仅没有生气,还满脸幸福,看的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余三人一脸恶寒。
而此时,蓝曦臣这边……
“忘机快躺下。”蓝曦臣看着眼前要挣扎起来的人,忙不迭地把人摁回床上。
昨天他们所在的客栈被温家修士包抄,蓝曦臣蓝忘机顾不得外面的瓢泼大雨,装了藏书古琴冒着大雨逃到这个边陲小镇。
结果蓝忘机发了高热。
蓝曦臣自己给他配了药,但无奈地域贫瘠,那药材也不及云深的灵药,喝下也迟迟不见效,看着依然昏迷的蓝忘机,蓝曦臣顾不得雅正,除了外衣,钻进被子,把人抱在怀里。
清晨。
蓝忘机烧了一晚,头痛欲裂,但睁开眼睛,眼前就是一截修长漂亮的锁骨。
蓝忘机:……
这幸福有点突然。
此时的蓝曦臣正紧紧把蓝忘机抱在怀里,中衣领口松散,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锁骨,再往下,不不不,不能再往下了。
蓝忘机慌忙移开视线,看向蓝曦臣的脸,结果,面庞如玉,长睫覆眸,红唇微张,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微粉的舌尖……
蓝忘机心死如灰地感觉他的身体有什么在觉醒。
这才想挣扎着起床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,蓝忘机的脑子不听使唤,脑海中全是那截莹白如玉的锁骨和红润的双唇。
为了避免被自家兄长发现身体的异状,蓝忘机只好紧紧的捂着被子弓着腰缩在床上,愈发可怜。
蓝曦臣没忍住,揉了揉他的脸。
于是,袖口中的玉兰香又扑了蓝忘机满脸。
此时的蓝忘机已经欲哭无泪,他只想求蓝曦臣:别碰我了行不行?
“忘机好好休息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蓝曦臣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,穿上外衣,带好抹额出了门。
蓝忘机看着他兄长纤细的身影,盈盈一握的腰肢,然后,干巴巴地背起了清心咒。